10月6日晚,记者一行准备乘坐64次列车从蚌埠返回北京。
21时20分,当地陪同的一位同志和记者走进软席候车室,问正站在服务台边聊天、未佩戴任何标志的三位服务员模样的女同志:“软卧是在这儿候车吗?”陪同的同志话音未落,一位盘头发的女同志手往墙角一指,冷冷地说:“把烟灭掉!”陪同的同志有些尴尬,赶紧到墙角灭烟。记者对女服务员生硬的态度略感诧异。服务员催促记者先出示软卧车票。
记者一行五人从车上取下行李,进候车室时,被要求第二次出示车票。
陪同的同志中一人有事先走,记者将其送出门,返回时在女服务员的要求下又一次出示车票。几分钟后,记者将另一位前来送行的同志送出门,再返回时又被拦住出示车票。在整个过程中,这三位女服务员一直倚台谈笑,乐不可支。出示车票时,记者开玩笑说:“整个候车室就六位旅客,前后10分钟,还没记住啊?”
21时35分,记者出门买饮料回来,那位盘发的女服务员伸出手臂厉声说:“把车票拿出来!”记者连忙手指座位上的上衣,解释车票就在衣服口袋里,这就去取。
记者将车票一一搁在服务台上,请三位女服务员查验,想到前后10多分钟就被查5次票,而且进出都发生在她们的眼皮底下,便问:“就这么几个人,要查几次票啊?”
没想到,这一下触怒了那位盘发的女服务员,她怒目圆睁,高声叫道:“我就要查你票,怎么了?”
记者说:“按规定查票,我们不反对,但你态度能不能好点?”盘发的女服务员蛮横起来:“我就这态度,你怎么样!”另外两位女服务员也一同上来喝斥、指责记者。
事已至此,记者问一位手持对讲机的女服务员:“请你帮忙联系站里值班领导,我们希望反映情况。”这位女服务员不屑一顾地说:“你是干什么的?找什么领导?我不知道!”记者只好出示证件,请她联系一下,没想到那位盘发的女服务员冲过来一把抢过记者证,摔在服务台上:“记者有什么了不起,我见多了!”
面对这种粗暴的“服务”,记者只好用电话向蚌埠铁路分局值班室和蚌埠火车站值班室反映了情况。
在此过程中,软席候车室旅客逐渐增多,但绝大多数旅客明显是由铁路内部职工、熟人带进来的。22时15分,一位身着铁路制服的人带5人进候车室,并没出示车票,而且与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聊天,记者注意到服务员胸号为019;22时17分,又有两人大摇大摆进来,如入无人之地,径直从检票口穿出;22时21分,一身穿铁路制服的领四人进来;22时22分,一次进来10人;22时28分,一着深咖啡色上衣的女同志带5人进来,与服务员点点头就直接去了检票处。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那位盘发的女服务员一直满面笑容地与熟人打招呼。
22时20分时,有人喊:“64次检票了!”但那位盘发的女服务员站在检票口喊:“现在不能进站,站台上人太多了!”此时记者亲眼看到的从检票口进去的人已超过50多人,而且此刻软席候车室内座无虚席,人声鼎沸,几乎全是乘64次列车去北京的。进门处的服务台早已长时间无人在岗(见图),记者到室外大厅转了一圈也未见一个服务员,但与旅客聊天的人群中不少人身穿铁路制服。记者邻座北京某单位几位买的都是12号车厢的非软席票。记者座边的茶几上果皮瓜壳一个多小时无人清扫。
22时35分,离开车只有14分钟,见软席候车人所剩无几,在仍未得到检票进站正式通知的情况下,记者只好起身准备检票进站。这时,车站值班室一位姓胡的同志找到记者,记者简要地叙述了经过,胡同志热情、客气地表示一定处理好此事。
据记者调查,当晚64次只有两节软卧车厢,而且蚌埠站上车的只有6个包间共24张票,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软席客”?
与蚌埠火车站形成明显反差的是当晚64次列车。记者一上车即有如沐春风之感,服务员热情礼貌地疏导旅客,耐心细致地回答各种问题,主动关心身体不适的旅客,妥善调解旅客之间的纠纷。记者注意到9号车厢的意见簿上留下不少旅客热情洋溢的话语。
同属文明“窗口”,为何反差如此之大?